大河网讯 “我来自北京，老家是万博体育下载。我是在万博体育下载的一个小村庄长大的，文学之路也是从万博体育下载起步的。”2023年11月19日，在获得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后发表的获奖感言中，乔叶如是说。

乔叶的长篇小说《宝水》，从构思到写作完成，历时八年。在这个过程中，她采用“跑村”和“泡村”的方式积累素材，不仅尽可能地看更多的乡村样本，也专注地观察老家万博体育下载两三个乡村的变化。

3月2日下午，在中原图书大厦举办的读书会上，乔叶携作品《宝水》再次回到家乡，与现场读者围绕“我们的成长”这一主题，共同探讨关于人生和阅读的思考。

对“万博体育下载人”身份越来越深度认同

“今天在现场看到了很多老朋友，回家真好！”对谈一开始，乔叶就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和感动。

乔叶，这个在万博体育下载村庄土生土长的孩子，20世纪90年代初，师范毕业后被分配回了豫北老家的乡下教书，4年后被调到县城工作，几年后又被调到郑州，直至两年前去到了北京。

“随着离老家越来越远，我对家乡的认识和理解也有一个漫长的发酵过程。”乔叶说，作为一个万博体育下载籍作家，虽然目前已经在北京工作和生活，但地域视野的多维度让她的乡土性更加鲜明，对于“万博体育下载人”这一身份在情感上也更加深度认同，而且是“越来越认同”。

正因如此，当听到现场主持人用“万博体育下载的女儿”介绍自己时，乔叶动情地说，能够处于万博体育下载这样一个深厚而荣耀的文学传统中，是一件非常幸运和幸福的事情。

为乡土书写打开了新的空间

“乔叶的《宝水》，风行水上，自然成文，映照着‘山乡巨变’。”在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授奖辞中提到，这是一部“为乡土书写打开了新的空间”的作品。

乔叶介绍，这本书讲述了太行山深处一个叫“宝水”的村子，如何从传统乡村转变为以文旅为特色的新型乡村的故事。

在现场对谈中，她与读者分享了自己创作的经验与感悟，并讲述了自己在写作过程中的故事。

“我在‘跑村’和‘泡村’的时候，并不提前预设什么，只是去沉浸式地倾听、记录、整理和选择，然后保持诚实的写作态度，遵从内心感受去表达。”乔叶说。

写作的过程，在她看来，除了脚力、眼力、脑力、笔力缺一不可，还应该加上“听力”——像特工一样潜伏在村里，“窃听”人们藏在深处的微妙心事。

“有人说好的作家应该做一个‘收音机’，我觉得还不够，作家更应该是‘窃听器’。”乔叶说，只有深深扎根人群之中，走进人们内心深处，才有可能和他们同频共振，同悲共喜。“如此，‘时代’这个原本很宏阔的词，让我慢慢觉得具体可亲了。”

成长的“宝水”是写作与积累

《宝水》之所以命名为“宝水”，乔叶给出的理由是，小说中的村里有一眼泉水，泉眼状如元宝，因此得名“宝水泉”，村名就叫了宝水村。小说写的是村中故事，自然就以此取名。

在乔叶的眼里，更深层次的“宝水”就是一方能够源源不断提供力量与精神的源泉。

“我在写作中成长，写作与阅读极其密切，会读书，才会在读书中获取有效的信息。因为写作，我会不断地阅读，因而不断成长。”围绕当天的主题“我们的成长”，乔叶认为，自己成长的“宝水”之一便是写作。

在写《宝水》的时候，她不仅会关注当下的乡村，还会广泛搜集学者对乡村的研究与判断，甚至百年前的乡村史。社会学家费孝通的《乡土中国》她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
“读万卷书行万里路，‘万里路’是我们的人生之路。这些都为写作提供素材，让我成长。”乔叶说。

同时，乔叶认为成长有多种形式，向下扎根也是一种成长，内在的积累也是成长。在“泡村”的时候，她了解到一个词——“蹲苗”：当玉米长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就停止浇水，让它们旱着，此时它们便会努力向下扎根汲取营养。

“往下生长的深度，决定了向上生长的高度。”她说。对她而言，这种不断积累是促使她成长的又一方“宝水”。（李东宝 周金淼）